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武林状元 > 第五章、居心叵测

第五章、居心叵测(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阮天华醒过来了,当他睁开眼来,发觉自己睡在一张极大的牙床之上,身上盖的是绣被,头下枕的是鸳枕,床前罗帐低垂,悄无人声。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的呢,他迅速快翻身坐起,一手撩开罗帐,跨下牙床,但见床前靠窗放一张黄漆书桌,两边各有两椅一几,椅上还铺了锦垫,陈设极为精致,心中暗暗觉得奇怪。

忽听房角有人打着呵欠,喜道:“相公醒了?”

阮天华一看是小红,忙道:“小红.这是什么地方?”

小红摇摇头道:“不知道,小……的也刚醒来不久。”

阮天华道:“你可记得咱们是在三山庙被几个黑衣人擒来的?那么这里就是他们的巢穴了。”

小红点着头,眨眨眼道:“小的记得,只是他们既然把相公擒来,咱们应该是阶下囚了,但他们不但并未制住咱们穴道,还把相公待若上宾,真叫人想不通他们有什么企图?”

阮天华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对我待若上宾?”

小红咭的笑道:“相公难道还看不出来,这间房里陈设精雅,岂是普通客房。”

阮天华朝四周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但他们为什么对我待若上宾呢?”

小红悄声道:“这就是有问题咯,他们如若没有企图,不会这般对待相公,因此见到他们之时,相公务必小心应付才好。”

刚说到这里,忽然房门呀然开启,一个身穿青布衣裤的少女俏生生走入,看到阮天华已经起来,慌忙躬身道:“公子起来了,小婢这就去端脸水。”说完,正待转身退去。

阮天华道:“姑娘请留步。”

青衣少女脚下一停,欠身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阮天华问道:“在下请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青衣少女一怔道:“公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阮天华道:“在下不知道,才向姑娘动问的。”

青衣少女黠笑道:“公子不知道,小婢就更不知道了。”

小红哼道:“你是这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的?”

青衣少女道:“小婢是侍候贵宾的人,除了供人使唤,旁的小婢就不知道了。”

小红怒声道:“你……”

阮天华急道:“小红,她也许真的不知道。”

青衣少女急步往外行去,不多一回,就端着脸水走入,说道:“公子请洗脸了。”回身朝小红道:“你随我到外面洗脸去。”

小红心想我正要出去看看,一面含笑道:“姑娘请先。”

青衣少女被她笑得粉脸一红,冷冷的道:“你跟我来。”转身往外就走,小红就跟在她身后走出房去。

阮天华走到面盆架前,洗了把脸,不久,小红已经回了进来。阮天华急忙迎着问道:“你可曾看到什么?”

小红悄声道:“没有,这里好像是在一座大宅之中,除了有一个天井,和一条长廊,什么也没有看到,小的不敢走得太远,怕被人家发现……”正说之间,那青衣使女已捧着一只长形托盘走入,盘中放了一只青花瓷瓶,和一个白瓷盘子,热气腾腾,散发着清芬甜香。

青衣使女把托盘放到窗前的书桌上,回身欠欠身道:“公子请用早餐了。”

阮天华举目看去,白瓷碗中盛的是一碗燕窝粥,白瓷盘中则是四个雪白的包子,这就含笑道:“多谢姑娘了。”

青衣使女低下头,说了句:“不用谢。”

阮天华道:“姑娘,贵主人这般隆情招待,在下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岂不失礼?”

青衣女淡淡一笑道:“公子用过早餐,主人自会着人来请,见了面,公子就会知道。”说完,俏生生往外行去,走到门口,才回头朝小红道:“你随我去吃早餐。”小红答应一声,慌忙跟了过去。

阮天华世不客气,就坐下来独自吃了,刚用毕早点,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门首出现了一个身穿湖绉长袍,冬瓜脸,皮肤白晰的中年汉子,口中轻咳一声,陪着笑道:“打搅公子了。”

阮天华望着他问道:“阁下……”

冬瓜脸中年人脸挂笑容,已经举步走了进来,陪笑道:“兄弟苟不弃,忝为五山总管事……”

阮天华抱抱拳道:“原来是苟总管,在下久仰得很。”

苟不弃连连谦虚的道:“岂敢、岂敢,兄弟还没请教公子贵姓大名?”

阮天华因自己脸上易了容,不假思索的道:“在下于立雪。”

“原来是于公子。”苟不弃陪着在他对面坐下,说道:“于公子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想必也练过武功了?”

阮天华道:“在下练过几年,粗浅得很。”

“于公子太客气了。”苟不弃笑道:“别说于公子了,就是尊价,也敏捷俐落,身手不凡。”说到这里,忽然问道:“于公子可是和铁手五煞有仇么?”

阮天华听他说出“铁手五煞”,心想:“那是五个左手装着铁手的黑衣人了。”一面答道:“铁手五煞这四个字,在下还是第一次听苟总管说,只是在下和小价确是被五个左手装着铁手的黑衣人劫持来的。”

苟不弃问道:“于公子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劫持你的么?”

阮天华道:“不知道。”

接着反问道:“苟总管,在下也想请教一事,在下和小价可是贵主人救下来的吗?”

“正是,正是。”苟不弃连连点头道:“于公子和尊价被人点了穴道,放置树上,为敝上发现,才救回来的。”

阮天华道:“不知贵上如何称呼?”

苟不弃道:“于公子方才不是听兄弟说过五山联盟吗?敝上共有五位,就是五山山主。”

“五山山主?”阮天华道:“苟总管能否赐告五位山主的姓氏大名吗?”

“自然可以。”苟不弃道:“五山山主就是万洋山羊乐公羊山主,诸广山伏三泰伏山主、五岭山应天生应山主、九岭山冉逢春冉山主、九连山况神机况山主。”

苟不弃接着道:“五山,其实也就是五个门派,天下武林,有少林、武当,昆仑,五岳等大门派,当然也有其他门派的存在,不过五山自创派以来,门人弟子很少在江湖走动,名声不彰,最近经五山山主研讨,决定五山合并为一个门派,当晚也正好救下于公子……”

苟不弃含笑看了他一眼,笑道:“五位山主昨晚看到于公子骨骼清奇,是天生练武奇材,因此颇有收录于公子为五山派开山门大弟子之意,这是天大的机缘,不知于公子意下如何?”

阮天华道:“五位山主要收在下为徒?”

苟不弃道:“正是,于公子若是学会了五位山主的武功,足可傲视侪辈了。”

阮天华面有难色,说道:“这个在下恐难应命。”

苟不弃不禁一楞,许多人想拜在一位山主的门下,都不可得,如今五位山主想收他做徒弟,他却一屑不顾。苟不弃是成精的老江湖,阮天华面有难色,他岂会看不出来,这就目光一注,问道:“于公子有什么为难,只管说出来让兄弟听听。”

阮天华原是寻找父亲和三位师叔来的,岂能拜在五位山主门下,多耽时日,但这话他不能实说,才用了于立雪的名字,如今经苟不弃这一追问,不,他两道炯炯目光盯在自己脸上,好像两把霜刃,射透自己心肺一般,只得说道:“在下此次出门,实因家父外出未归,久无消息,在下是找寻家父来的,不能久耽,所以五位山主的一番厚爱,也只好谢了。”

苟不弃略为沉吟,就点头道:“既然如此,五位山主收徒之事,自然不能强留,兄弟原是奉五位山主之命,徵求于公子意见的,兄弟告辞。”说完,双手抱抱拳,起身就走。

阮天华跟着站起,说道:“还望苟总管在五位山主面前婉言告罪。”苟不弃走后,小红出去吃早餐的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阮天华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小红人影,直到快近午牌时侯,只见房门口人影一闪,小红飞快地闪了进来。阮天华急忙迎着道:“小红,你去了那里,我没看到你,一直坐立不安,还当你出了事呢,现在你回来了就好。”

小红给他说得脸上一红,但心头却有一丝甜意,悄声道:“小的是这里的苟总管叫去问话……”

阮天华听得心里一急,两人说的话,不要南辕北辙才好,心念转动,就急急问道:“他问了你些什么?”

小红道:“苟总管问的都是有关相公的事?譬如相公今年几岁?那里人氏?这次出门是做什么来的……”

阮天华道:“你怎么说了?”

小红抿抿嘴,笑了笑悄声说:“小的一时想不出相公外出的理由来,只得真真假假说老爷已有许久没回家,相公是寻找老爷来的……”

阮天华看她说的和自己不谋而合,心中大喜,笑道:“小红,我们两人说的一样,真是太好了,不然岂不引起他们的疑心,哦,他有没有问你,我爷叫什么名字?”

小红道:“自然问了。”

阮天华道:“你怎么回他的呢?”

小红咭的笑道:“小的说,老爷就是老爷咯,老爷的名字,咱们下人怎么会知道?”

阮天华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回答得好,他还问了什么?”

小红道:“没有了。”

阮天华道:“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才好。”

小红压低声音道:“对了,小的也有些感觉,这里好像有些神秘兮兮,路道不正,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过没多久,青衣使女手提食盒,送来了午餐,小红帮她收拾桌子,放好杯筷,青衣使女从食盒中取出五盘莱肴,一壶美酒,说道:“公子请用酒莱了。”回身朝小红道:“你在这里伺侯公子用餐,小婢另有事去。”

小红道:“小的会伺候的,姑娘只管请便。”

青衣使女朝他嫣然一笑道:“小婢那就告退了。”悄然退了出去。

阮天华在椅上落座。小红手执银壶,替他斟了一杯酒,说道:“相公请用酒。”

阮天华道:“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小红脸上一红道:“相公是主人,小的怎好和相公同席?”

阮天华举杯喝了口酒,笑道:“咱们都是武林中人,分什么尊卑?”

小红伸了伸舌头,说道:“小的不敢,相公只管先用?”

阮天华抬手一拦,说道:“我不会喝酒,你不用再斟了。”

小红道:“这些莱肴都做得不错,相公怎么不喝了?”

阮天华道:“我本来就不会喝酒,方才你给我斟了,我总得把它喝了,其实喝了一杯,只但走路都要你扶了呢。”

小红放下银壶,说道:“那小的就给相公装饭了。”说着装了一碗饭送上。

阮天华含笑道:“多谢。”

小红脸上一红,说道:“相公怎么和小的也客气起来了。”

阮天华一连吃了三碗饭,小红一直站在一旁伺候,阮天华吃毕,放下碗筷,含笑道:“小红,你快来吃吧。”食盒中只有一付碗筷,小红就用阮天华用过的饭碗,装了一碗饭,坐下来低头吃着,吃毕,收过盘碗,一起放入食盒之中。

过了一会儿,青衣使女沏了一盏香茗走入,放到几上,说道:“公子请用茶。”回身提起食盒,正待退出。

阮天华叫道:“姑娘请留步。”

青衣使女放下食盒,躬身道:“不知公子有如吩咐?”

阮天华道:“在下想请姑娘去禀报苟总管一声,在下尚有急事在身,不必久留,要告辞了。”

青衣使女为难的道:“苟总管有事出去了,大概要晚上才能回来,公子最好等苟总管回来再走。”

阮天华道:“苟总管既然不在,姑娘可否代向五位山主辞行。”

青衣使女道:“小婢是总管属下,平日有什么事,也只能向总管禀报,从未见过五位山主,刚才听总管说,好像是随五位山主出去的,相公既然来了,也不急在多耽半天功夫,总不好不别而去,依小婢看,不如等总管回来了,明天一早再走不迟。”

阮天华听说五位山主和苟总管都出去了,青衣使女说的不错,人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岂可不别而行?这就点头道:“好吧。”

青衣使女面有喜色,躬身道:“多谢公子,公子是这里的贵宾,总管不在,公子如果不辞而去,总管回来了,一定会责怪小婢伺候不周,那时小婢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呢。”

阮天华道:“苟总管有这么凶?”

青衣使女道:“这也不能怪总管凶,只是家法严峻罢了,好啦,公子如果别无吩咐,小婢告退了。”

阮天华挥挥手道:“姑娘请便。”

青衣使女退去之后,小红悄声道:“相公相信她说的话吗?”

阮天华道:“你认为她在撒谎?”

小红道:“就算不是她在撒谎,至少是那苟总管授意的了。”

阮天华笑道:“最多是苟总管多留我半天,明天一早,他总要回来了,我们受他救命之恩,不好不辞而别,明天见了面,向他辞行,他也不好再留我了。”

小红悄声道:“据小的看,明天苟总管也不会放我们离去的。”话声甫落,忽然眨着眼睛,中口咦了一声,说道:“相公嘴唇好生苍白,可有那里不舒服吗?”

阮天华道:“没有呀,唔,我感到身上有些发冷。”双手握握拳,感到自己指尖冰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小红吃惊道:“相公莫要着了凉,你还是到床上去憩一回吧。”

阮天华也感到身上确实有些寒飕飕的,这就点点头,小红伺候着替他脱去长衫,回过身去,走近床边,拉开薄被,让阮天华躺下,替他盖好,轻声道:“相公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小的就在这里,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的好了。”阮天华只“唔”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不再作声。

小红移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前,过了一回,耳中听到阮天华发出呻吟之声,心中不觉一惊,轻声叫道:“相公,你那里不舒服了?”阮天华没有作声。

小红不放心,站起身,俯着身子朝他看去,只见阮天华双颊如火,气息重浊,急忙伸手朝他额上探去,这一探,只觉阮天华额头滚烫,心头不由大急,暗道:“看来相公果然是昨晚着了凉,这可怎么办好?”匆匆走出房去,刚行到走廊转角,就看到青衣使女一手提着一把铜壶迎面走来,这就叫道:“姑娘。”

青衣使女忙道:“可是公子有什么吩咐么?小婢正要替公子去冲茶呢。”

小红道:“不是,我家相公敢情着了凉,烧得好烫。”

青衣使女听得一怔道:“公子身子不舒服,那怎么办,总管要晚上才能回来。”

小红急道:“姑娘,这里附近不知有没有郎中?”

青衣使女直是摇头,说道:“咱们这里数十里没有人烟,那有什么郎中?只有等总管回来再行设法了”。

小红急道:“那怎么办?好姐姐,只有你想想办法了。”

青衣使女为难的道:“我听说况山主精通岐黄之术,但他很少给人看病……”

小红眼睛一亮,忙道:“好姐姐,你帮个忙,快告诉我况山主在那里?”

青衣使女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方才是听厨下有人说的,五位山主都出去了,不然,总管怎么会不在?依小婢看,公子也许着了些风寒,小婢先去给公子冲一碗姜汤,驱驱寒气,出一身汗,也许就会好了,就算没有效的话,也喝不坏的,”

小红连忙点头道:“好,好,那就麻烦姐姐了。”

青衣使女盯了她一眼,才道:“那你先回去,看着公子,小婢这就到厨房里冲姜汤去。”

小红道:“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匆匆回入房中,走近床前,只见阮天华依然昏睡未醒,一张俊脸已经烧得通红。

小红心头好不焦急,慌忙回身走到洗脸架前,在盆盆中绞了一把面巾,又回到床前,侧着身子坐下,用面巾轻轻替他揩脸。不多一会儿,青衣使女捧着一碗姜汤走入。小红听到脚步声,急忙站起身,迎着道:“真多谢你了。”

青衣使女把瓷碗放在桌上,说道:“姜汤要趁热喝,公子还没醒过来吗?”

小红愁眉的道:“相公醒过来就好了。”

青衣使女道:“你叫叫看,看他醒不醒?”

小红依言凑过头去,在阮天华耳边轻声叫道:“相公,你醒一醒。”阮天华恍如不闻,昏睡如故。

小红又轻声叫道:“相公,你醒一醒,醒一醒……”阮天华还是没有答应。

小红望望青衣使女,说道:“这怎么办呢?”

青衣使女道:“依小婢看:只有把他扶起来,才能把姜汤喂下去了。”

小红道:“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我把相公扶着坐起,麻烦姐姐替相公喂了。”

青衣使女只好道:“好吧,你把公子扶着坐起,我才能喂他。”当下就由小红和青衣使女一左一右把昏迷中的阮天华扶着坐起,然后由小红抱着他半躺半坐的坐好。青衣使女也侧身在床沿上坐下,一手取过瓷碗,一手拨开阮天华牙关,舀着姜汤,一匙一匙的喂着。两人好不容易把大半碗姜汤喂阮天华服下,才扶着他躺下。青衣使女拿着空碗,退出房去。

小红独自坐在床前一把椅子上,不时的拿眼去看阮相公,希望他喝下这碗姜汤,祛除风寒,烧会慢慢的退去。那知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她也不知道已经看过几十遍都不止了,但阮天华昏迷的人,依然昏迷不醒,连他脸上烧得通红,还是烧得通红,一点也没退。这碗姜汤,好像毫不管用。现在,她只有一个希望,只盼望天早些黑,苟总管早些赶回来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青衣使女拿来了灯,悄声问道:“公子有没有醒过来,好一点了吗?”

小红微微摇着头道:“没有,相公烧一直没退。”

青衣使女道:“快了,吃过晚餐,总管也快回来了。”

小红问道:“苟总管说过吃晚餐后回来吗?”

“总管怎么会和小婢说?”青衣使女道:“我是听厨房里的人说的,好啦,你也不用心急,我该去拿饭了。”回身过去,没过一会儿,她提着食盒走入,说道:“饭莱来了,你快些吃吧。”

小红摇摇头道:“我吃不下。”

青衣使女嗤的笑道:“公子只是受了些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瞧你急成这个样子,你对公子当真情意深长得很。”

小红给她这句“情意深长”说得不禁脸上一红,说道:“我俩虽名主仆,情同兄弟,相公出外找寻老爷,只有我跟着出来,他生了病,我怎么不着急呢?人吃五谷杂粮,总会有不舒服的时候,这种事急也没用。”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盛夏之夫妻交友我的支书生涯欲望中的颤抖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宦妻床道授业孽缘之借种小涵的淫荡告白娇妻们的变化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
返回顶部